闇貘良x馬哈特-死神教父-死之將至
作者:weirdA
千年輪組。
暗貘&馬哈德。
CP向不明顯。
原童話死神教父。
為第一條生命的誕生而喜悅,歡呼吧。
當第二條生命的降世時微笑,祝福吧。
在第三條生命的出現後搖頭,歎息吧。
如你所見。
並非所有生靈都是在讚美與期許中出生的。
巴庫拉饒有興致地倚在窗邊,注視著一對隨著又一條生命的到來而緊皺雙眉的貧窮夫婦。
這已經是這對夫婦的第十三個孩子了。
在這樣的國度裡,過多的孩子只能是累贅。
大概會被掐死或者扔到河裡去吧,他想。
“我們根本養不活這可憐的孩子,他的十二個兄弟姊妹已經連飯也吃不飽了……”
巴庫拉握了握手中的鐮刀。
“我去街上為他尋一個教父吧,讓他代替我們撫養這個孩子。”
黑衣的青年要剝奪靈魂的動作一僵。
他於是悄悄跟在了那穿著破舊衣衫的男人的後面。
男人碰上的第一個人是一名少年。
少年胸前的金色積木閃爍著太陽的光芒。
他的眼瞳是比坦桑石打磨之後更耀眼的纈草紫,他的膚色是被拉所眷顧的古銅色,他的容貌俊美若已消逝于歷史長河的古法老,他的頭髮……咳,也異乎尋常,如同一枚剛從海底撈起的海星。
他像是早就知道男人的苦楚一樣,向著男人懷中的嬰孩伸出了手:“可憐的人啊,我憐憫你。我願意做這孩子的教父,去代替你照顧他,為他帶來人世間所能享受到的幸福。”
“虛偽。”
巴庫拉藏在暗處,嘖了一聲。
男人於是發問了:“你是誰?”
“我是暮日之神,亞圖姆。”
出乎意料的,男人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那我就不求你做教父了,你令我們窮人忍饑挨餓,給予我們災難與不幸,卻給貴族與王族一切。”
於是那男人繼續向前走。
他碰上的第二個人仍是一名少年,不過身量比之前那位高上了不少。
對方腰間別著一根小巧的錫杖,像是舔過一樣的鋥亮。
如果說有人生來便是一幅惡人模樣,那麼說的大概就是眼前這樣的少年了。
雖然眼睛的色澤與之前那名自稱為暮日之神的少年相似,但是對方雙眼呈現出的相反狀態卻顯得極為詭異——右邊那只眼睛仿佛有意瞪大一般露出大片眼白,左邊的眼睛卻近乎是一種擠壓的狀態,顯現出一幅奇異而扭曲的神態。
他湊近嬰兒,棕褐色的皮膚上隨著他咧開的嘴角而爆出了條條青筋:“一個嬰兒!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我的頭髮都要為這個發現而勃起了!”
男人看著少年垂下的米白色短髮像剛才的海星一樣爆炸開來,於是再次發問了:“你又是誰,是暮日之神的親戚嗎?”
“我是他的仇敵,馬利克.伊修達爾!讓我做這孩子的教父吧!我會教會他怎樣殺死自己的父親,讓他擁有和我一樣的面部藝術!”
“白癡。”
巴庫拉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男人退後了幾步:“那我不能將我的孩子交給你,我的孩子不能交給你這樣生理心理都不健全的魔鬼來撫養。”
“難道就沒有一個公正而正常的人願意做這可憐孩子的教父嗎?”
那年老的男人歎息著俯下頭,悲哀地注視尚自沉睡的嬰兒。
巴庫拉突然地——沒有任何徵兆地——想要站出來撫養這個孩子。
畢竟這個男人連續拒絕了兩個他所厭惡的神祗,他想。
黑衣的年輕人從藏身處走至男人的面前。
“讓本……我來撫養這孩子吧。”
“你又是誰?”
男人注視著這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白髮青年,抱緊了懷中的嬰孩。
“我?我是死神巴庫拉,靈魂的收割者,不死族的統領者,這世上的一切終將淪於我手,平民與貴族的歸宿皆由我掌控。”
“你最為合適。你最為平等,善人也罷,惡人也好,你都一併接去,給予同樣的下場,請你做我這孩子的教父吧。”
於是那自稱為死神的青年張狂地笑了起來。
他伸手抱過那褐色皮膚的嬰兒,一把扯下了胸前閃爍著金色光芒的輪狀物,戴至尚自懵懂的嬰兒繈褓之中,揚長而去。
巴庫拉離去時漆黑如午夜的衣擺隨風揚起,像極了鳴報不幸的不祥之鴉。
以上就是馬哈德從巴庫拉聽到的他被撫養前的故事。
此故事絕對真實—--
除去巴庫拉給自己和他不順眼的那倆人加上的莫名其妙的濾鏡。
“本大爺把你抱了回來,還給了你名字,所以其他的你就別指望了。”
——親手養育這個孩子?開什麼玩笑。
——他又不是生育女神伊西絲。
白髮的死神啃了一口飯後水果如是說。
他親生父親大概是託付錯人了,馬哈德一邊擦著滿是大蒜和烤肉殘渣的桌子一邊想。
可惜馬哈德是個老實孩子,所以也就僅限於腹誹。
更多時間裡,他的生活基本上就是給死神惹下的麻煩善後。
死神又穿著藍白條睡衣出門工作了—--
馬哈德吭哧吭哧的捧著千年輪,靠著指針找到差點被當成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的巴庫拉,遞給他剛剛洗好的風衣。
死神今天又和暮日之神用石板打架輸了開始砸金字塔了—--
馬哈德帶著迪亞邦多和一堆不死族當苦力去給巴庫拉賠禮道歉順便收拾殘局。
“你全身上下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你領養的那個叫做馬哈德的孩子。”
——亞圖姆。
“馬哈德真是個好孩子,讓我撫養他的未來將會比你光明。”
——伊西絲。
“我姐姐說喜歡你領養……的孩子真像個善良的白癡。”
——馬利克和頭髮勃起後的馬利克。
於是終於有一天,沒什麼良心的死神巴庫拉決定行使一下教父的義務。
“亞圖姆說你是個不錯的孩子。”
“我知道。”
“廢話,他那個女徒弟瑪娜現在還是半個廢柴。”
“……”
“伊西絲說想領養你。”
“我知道。”
“別理她,她對馬利克都懷有母性光輝。”
“……”
“馬利克說你是個善良的白癡。”
“……”
“……就算他說的對你這個白癡也只有本大爺能罵。”
於是一番扯皮之後,脾氣再好如馬哈德也忍不住開口發問了。
“您到底想說什麼?”
巴庫拉順手扔掉了手中啃了幾口的大蒜——他向來如此浪費。
然後扯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
“還記得你還在嬰兒時我待到你身上的千年輪嗎?”
少年點點頭,然後像往日一樣皺起了眉頭低頭拾起被死神扔在地上滾到一邊的水果。
“我已經告訴了您多少次不要浪費,更不要隨手丟……”
“馬哈德你這老媽子的習慣是跟伊西絲學的?”
沒什麼耐心地打斷少年的話語,死神一把拽著馬哈德胸前的千年輪,伸指彈了彈,“你知道千年輪的用處麼?”
“實際上是利希德給我的建議……您指它的哪一個用處?”被對方突然的動作扯得踉蹌了幾步,馬哈德繼續保持著好孩子誠實的優良作風報告。
“嚴格來說,千年輪就是死神向別人預示生死的道具。”
白了一眼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和這個死腦筋孩子較真,巴庫拉決定開始自己的正題。
“如果千年輪的指標翹了起來,那麼它所指向的方向就意味著死亡,如果它仍是垂下的狀態,那麼便代表著這個靈魂還未到收割的時刻。”
原來千年輪是這樣用的啊。
馬哈德一邊聽一邊思考,他還以為它只能用來指路和發光呢。
“現在本大爺將選擇權交給你。”
“你是想成為死神的繼承者還是生者的引路人?”
於是毫無疑問的。
好孩子馬哈德選擇了成為後者。
馬哈德在魔力上的造詣遠遠超乎了巴庫拉的預料。
“說實話,人世間掌權的那個傲慢的傢伙的魔力比你差遠了。”
“您是指法老塞特嗎……”
馬哈德已經習慣了死神慣常的無禮口吻,一邊向對方展示著練習成果。
“本大爺有點後悔小時候沒管著你,讓你長成了如今這幅正直模樣。”巴庫拉托腮,“我還想有個繼承人呢。”
“如果您期冀我成為死神的話……”
“如果本大爺期望你成為死神,你就遵從我的願望?”
白髮的青年似笑非笑。
“正是如……”
“蠢材。”
少年被一把抓住了領口,正迎上青年如毒蛇般眯起的瞳眸。
“死神的教子不需要無用的溫柔。”
“你認識的那些神祇——無論其代表著任何意義,無一不是為自己的利益而雙手沾滿血腥。”
“既然決定了做生者的引路人,就給本大爺好好走下去。”
馬哈德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巴庫拉。
於是他點了點頭。
然後巴庫拉放下了揪著他衣領的手,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
“該死的馬哈德你什麼時候長那麼高了。”
“我剛想提醒您我只是一直彎著腰……”
“閉嘴。”
馬哈德十八歲的時候,終於學成出師了。
“千年輪是本大爺贈送給你的禮物,你憑藉它的魔力便可以成為生者的引路人。每逢你救治一個人的時候,千年輪的指標也會隨之作出指示。如果千年輪的指標垂下,那麼你便可以用你所擁有的魔力去使他恢復健康。但是,如果千年輪的指標指向了對方的方向,那麼這靈魂便是屬於死神的了。而你必須說,一切措施都無能為力了,世上沒有一位魔法師可以挽救他的性命。”
死神巴庫拉頭一回絮絮叨叨地像他口中的老媽子。
你看,就算是死神也會捨不得自己的教子。
又或者不止是教子。
馬哈德現在已經比巴庫拉高出不少了。
他低頭,然後看到對方兔耳一樣的兩簇頭髮微微耷拉了下來。
於是已經不再是少年的魔法師猶豫了一下,給了死神一個擁抱。
“還有,馬哈德,你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違背千年輪的指向。”巴庫拉忽地抬起頭,然後掙脫了對方的擁抱。
“如果你不想也成為我所收割靈魂的一員的話。”
巴庫拉扛著鐮刀,看著出行的青年被夕陽拉長的身影消失在他視野不能及之地。
“馬哈德,有兩樣東西是你絕不能失去的。”
“千年輪,以及對我的忠貞。”
失去任何一樣的話—--
你便一文不值。
於是一切如常,
死神巴庫拉又向以前那樣,變成了孤身一人。
雖然偶爾出門執行公務的時候依然會穿著藍白睡衣,忘記帶上披風。
也會在遊戲輸掉之後繼續毀壞還在修建中的金字塔——當然,帶上不死族們和他的迪亞邦多一起砸。
啃了一半然後扔掉的大蒜照樣在地上滾,巴庫拉偶爾進屋的時候還會踩到一兩個。
不過這對死神來說不重要,自從馬哈德走後,他更多的時間是在外執行公務,又或者不務正業地去給那些神祇製造麻煩。
“馬哈德那孩子走了之後,死神更加無常了。”
——伊西絲。
“今年的金字塔被他毀壞的次數比之前的都翻番了。”
“還沒有人幫忙修復。”
——亞圖姆。
乖戾的死神不關心這些。
“死神從不需要無用的溫柔。”
雖然有時候他也會想起被他一直所詬病的青年的溫柔。
他偶爾在收割靈魂時會聽到關於馬哈德的傳言。
“那真是位正直又溫柔的大人啊。”
“那是多麼強大的魔法師啊。”
過的很好嘛,馬哈德那個死腦筋。
巴庫拉有時候聽到魔法師消息的時候會心情很好的給自己放假幾天。
所以本該嗝屁的將死之人會驚異地發現在自己提到馬哈德的名字之後又有了活力。
於是這也被歸於馬哈德的偉大魔法之下。
哦感謝馬哈德大魔法師。
甚至有人為此給青年修了座神廟。
所以說,和神搞好關係總是對的。
雖然巴庫拉在路過神廟之後多砸了幾座沒修好的金字塔。
——死神自己都沒有一座神廟。
然後有一天。
法老塞特生了重病。
那是他自己的魔力都無法治癒的重病。
法老尚未有任何子嗣—--
若是年輕的王死去,便意味著他們的國家將陷入被侵略的戰爭。
於是人們想起了那被傳頌著的,生者的引路人,魔法師馬哈德。
他們將青年召去了皇宮,祈求著他能夠治癒這位王。
魔法師握緊了懷中的金色飾物,而千年輪的指標晃晃悠悠地翹了起來,指向的方向正是病榻上仍努力保持著尊嚴的年輕王者。
巴庫拉站在不遠處凝視著他們。
神官……不,法老塞特。
那是他要收割的靈魂,是必死之人。
“哼……”
即便是虛弱的躺在床榻上,這位曾經被巴庫拉評價為惹人厭的王仍是一副傲慢的口吻,“不過是蒙蔽愚民的魔法師而已,若是救治不了我的病症,就像只喪家犬一樣離開皇宮吧!”
馬哈德長久地沉默著。
他看見那些人們對他期望的眼神,期望著他能治癒這位王,防止國家墮入戰火之中。
他看見窗外巴庫拉持著鐮刀的身影,在等待著他下達死亡的判決書。
良久,馬哈德開了口。
“我能夠治癒王。”
魔法師轉過了身,千年輪的指標隨著他站位的改變而死死地紮入了血肉。
他攥緊了手中的飾物,然後像往日一樣他所做的一樣,治癒了王。
在一切完成的那一刻,馬哈德望見巴庫拉瞬間陰沉而憤怒的眼神。
“轉過身去,是為了自欺欺人嗎?”巴庫拉幾乎是憤恨地將鐮刀貼近了青年的脖頸,“還是你以為,這樣愚蠢的把戲能欺騙的了本大爺?”
“……”
馬哈德囁動了一下嘴唇,最終卻只是垂下眼去,繼續保持了緘默。
——死神的教子不需要無用的溫柔。
他想起巴庫拉說話時滿眼的輕蔑不屑。
夜風吹過他的耳鬢,幾縷髮絲與鋒銳的刀面接觸後斷成兩截,落到死神的衣肩處。
他伸手把它們拂去,然後想,如果自己的頭顱也被如此割下的話,千年輪的指標又會指向哪裡呢。
“你的矇騙背叛,只此一次——”
這樣想著渺遠的事情的時候,魔法師忽然感覺到冰涼的刀鋒忽然撤離了他的皮膚。
“因為你是我的教子,所以我這次饒了你。”
“如果你再敢如此膽大妄為的話,我就要了你的命,把你自己也帶走。”
這樣說著的時候,巴庫拉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大蒜開始啃,帶著恐嚇的話語卻因為含混不清而少了幾分威脅性。
“嗯。”
因為是……教子嗎。
從死神手裡撿回一命的魔法師抿了抿嘴,轉身準備離開。
一個沒啃完的大蒜砸到了他的頭上。
“時候差不多的時候記得滾回來。”
“——迪亞邦多想你了。”
有些話,就算是神也不能隨便說的。
比如說,flag。
flag是個挺神奇的玩意兒,比方說當年那誰誰和亞圖姆都還沒成神的時候,玩什麼遊戲輸什麼遊戲。
那誰誰技術夠,掛也夠,就是死活打不贏—--
每回他快贏的時候都忍不住給自己毒奶一口,個個flag立的比胡夫金字塔還高。
到現在也沒贏過。
那誰誰就是巴庫拉。
那句宛如讓馬哈德幹完這單就回去的留言又成了他人生生涯中高高掛起的一個flag—--
法老王的王妃也患上了與王同樣狀況的重病。
於是馬哈德又被請了過去。
這次塞特的態度格外好。
“救救琪莎拉吧。”
琪莎拉是王妃的名字。
人人都知道王最寵愛的人就是琪莎拉。
魔法師懷中的千年輪指標碰撞地叮噹響,高高翹起著指向了帷幔裡氣若遊絲的白髮女子。
“抱歉……”
他說。
“我知道你能做到。她與我患上的同樣的病,救救她。”
高傲的王頭一回為了王妃低下了頭。
如果是巴庫拉,大概會乾脆果斷的說。
“不救。”
“你就算求本大爺,本大爺也不救。”
可是馬哈德不是巴庫拉。
他太溫柔。
他會心軟。
他看到即便是面臨自己的死亡都不屑一顧的,年青的王咬著牙,跪在了地上。
“救救琪莎拉。”
於是魔法師說了。
“好。”
馬哈德又一次地背過身去,死神贈予他的飾物的指針再次狠狠地紮進了他尚未完全結痂的傷口,鑽心刺骨的疼痛。
於是他看見美麗的王妃睜開碧藍色的眼,微笑著親吻她的王。
於是他看見大臣與法老向他走來,要給他封賞。
“我什麼也不要。”
魔法師說。
他看見角落裡巴庫拉持著鐮刀向他走來。
“你又一次地違背了諾言。”
“是的。”
於是黑衣的死神笑了起來。
依然殘忍。
依然囂張。
“那麼你就去死吧。”
被讚頌的—--
偉大的—--
魔法師馬哈德,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不知名的力量席捲而去。
巴庫拉手指的溫度比飲過血的鐮刀還要冰涼。
馬哈德看著自己死死被對方禁錮住的手,想。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沒有質問,沒有解釋。
直到他們在一所破舊的神殿前停下。
在那裡馬哈德看到成千上萬的厚重石板排列其上,有形象文字雋刻其上的,有一片光潔平滑毫無痕跡的。
每時每刻都有石板上的紋路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也有的石板上的圖案漸漸消退下去。
他看到了年青的法老塞特與他的王妃的石板並排擺在一起,輪廓逐漸變得模糊。
“這就是印刻著人類生命的石板。幾乎看不見圖案的是小孩子與少年的,輪廓模糊的是青壯年,而看得清大半模樣的便是老年人。”
“而那模樣清晰雋刻其上的,便是已死的人。”
死神蒼白的手指一塊一塊地點著,然後停駐下來。
“馬哈德,那就是你的石板。”
魔法師看到他的模樣幾近完整地印刻在了石板之上。
“是時候了嗎?”
出乎意料的平靜。
“嗯。”
於是刀落血濺,千年輪在地上砸落。
石板上的畫像終歸完整。
死神巴庫拉與暮日之神玩石板的時候仍是一直輸。
只不過輸的原因終於不再是自己的一口毒奶。
而變成了一塊特定的石板。
當馬哈德再次從黑暗中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穿著紫色的盔甲,而白髮的青年正站在他的對面啃著大蒜笑。
——又見面了,馬哈德。
THE END